第3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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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2 章
早上七點五十，李樂妍在山腳下下車，意料之外沒看見陳星的身影，倒是很快接到了對方的電話。
陳星家裏親戚那邊有人辦壽，她被打包拉過去賀壽了。
這種情況也在所難免，李樂妍回了個表情包表示知悉，隨即摁滅屏幕看了眼面前的萬步天梯，深吸了一大口氣。
邁著步子走了上去。
白色運動衛衣淺淺滲出一層汗意，李樂妍感覺自己走了大半個世紀，腳下的石階跟走不完似的，終於在接近中午的時候到了山頂。
山上的人不算很多，但聚在香鼎前焚香的人也不少，李樂妍在門口看了一圈，進廟內求符。
檀木香的盒子打開，湊巧的是，入眼是一條月牙白玉墜，紅繩串著玉石而過，輕巧也漂亮。
李樂妍彎著的眉眼十分愉悅，剛起身卻又被小師傅攔住，對方遞過來她剛才寫的信簽。
小師傅撚著佛珠低了下頭：“容小施主暫且留步。”僧人說著將手裏的信簽遞過來。
李樂妍明白，這是廟裏求簽慣來的一道，便也跟著停下了步子，小師傅開口先說了些李樂妍聽不太懂的佛語，隨後才說到她手裏的簽。
僧人頭又跟著低了一道，這才沒再雲裏霧裏：“小施主此舉，乃是求誠得誠。”
求誠得誠？
這是什麽意思……
小師傅笑著沒說話，又去解答下一位簽主了。
李樂妍懵懵地拿著墜子走出廟外，把信簽掛在榕樹上，盯著手裏的紅繩玉墜失神。
周一上學。
陳星買了一杯桃桃烏龍，加滿了李樂妍愛吃的椰果芋圓前來致敬，李樂妍瞇著眼睛吸了一大口。
陳星打開檀木盒子撚著手串，滿心滿眼覺得好看，想著什麽時候弄一條給周錚也帶著……
李樂妍猜不到好友的心思已經琢磨到了九霄雲外，她又吸了一口奶茶，陳星終於放下手裏的墜子給她報消息：“不過這個東西你還是盡早給誠哥吧，聽說再過幾天誠哥就要和一中的人一起去北臨匯合了，到時候可能直接飛國外了。”
“嗯。”李樂妍點點頭表示了然，做完課間操打著找他問題目的幌子，在沈誠給她講完最後一道數學題時把東西遞了過去。
男生見狀楞了一下，略微不解地偏頭看她：“什麽？”
“平安墜，聽說能保佑考試平安。”
“給我的？”
“嗯。”見他眸光略有思索，李樂妍心下稍慌，忙從位子上起身：“你別誤會，就是希望你競賽能取得好成績，我本來是和陳星一起去的，她有事耽誤了……”
沈誠：“嗯，沒有。”
“那、那我先回去了，快上課了。”
沈誠聞言瞥了眼教室前方的鐘，見距離上課還有十分鐘也不拆穿她，李樂妍在見他點頭後一溜煙越過後門跑回了一班。
人坐在位置上的時候，心都還在怦怦直跳。
她不可能不明白自己求來的那條墜子和沈靜雲送的新年禮物撞了號，但本著對方可能並不知情的心思，李樂妍還是送了出去。
她最近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。
晚上放學，沈誠放下書包在書房寫了會兒作業，再出來時已經不見沈振河的人影。
男人最近似乎很忙，除了每晚雷打不動地開車過來接他放學，剩下的時間好像都在公司。
聽梁成說好像是把在冬榆的項目逐漸往奉城回轉。
應酬工作難免多了些。
沈誠了然，剛接了一杯溫水抿幾口，手機裏就進了消息，沈靜雲讓他下樓吃飯。
沈誠換了一套居家服下樓，在廚房幫蘇芝阿姨盛好飯，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，沈靜雲邊喝著湯邊囑咐阿姨打包了兩份放進保溫盒，準備一會兒開車給沈振河和梁成送過去。
飯後，沈靜雲開車去送飯，沈誠留在樓下陪沈昊玩了一會兒積木，沈靜雲動作很快，不到一會兒又回來了。
推開門見到他倆在玩也沒打擾，美美地泡了個澡敷上面膜去追劇，等沈誠出來的時候，女人正看得投入，沈昊已經被他抱回房間睡覺，沈靜雲見他出來，不由對沈誠招了招手：“小誠，過來陪姑姑煲劇。”
沈誠聞言有些無奈地勾了下唇角：“姑姑，我不愛看那些。”
“哎呀來嘛，教你怎麽追女孩的，你們現在好多小年輕都跟木頭腦袋似的，這些偶像劇的編劇可會寫了，跟著學學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聞言終於在沈靜雲旁邊坐下來，但到底是受眾不一樣，沈誠看了一會兒沒太理明白，腦子裏又算起了數學題，而沈靜雲這會兒剛看到男女主被迫分手，眼淚刷刷往外湧，手上的紙巾都哭進了垃圾桶。
她又俯身去拿茶幾上的抽紙，正這時擡眼掃到了沈誠左手邊系著的紅繩。
沈靜雲見狀動作稍微一滯，語調裏還夾著鼻音：“小姑娘找你了？”
“什麽？”沈誠聞言一時沒反應過來。
沈靜雲又指指他手上的紅繩：“就這個，我過年那會兒送她的墜子，她還給你了？”
聞言稍楞，沈誠低下頭看了眼左手腕骨上的紅繩：“這是你送她的哪條？”
“我記得好像是這樣的墜子。”沈靜雲隨即又湊近看了看，確定之後又彎了下唇：“不是。”
“你這條是左邊的小月，我送了那條是右邊的，看著倒確實像。”
聞言，沈誠楞住了。
見他這模樣，沈靜雲也明白了三分，狐貍眼頗有意味的挑了挑：“你給人表白了？”
沈誠：“沒有。”
“那她送這個是……”
“考試禮物。”沈誠急忙從沙發上站起來，像是怕她再說出什麽話，腳步略匆忙著往外走：“姑姑我想上去了，還有點題沒做完。”
話落也不等沈靜雲回應，男生就一溜煙跑沒了影。
沈靜雲看著小侄子略顯急促的背影，笑著搖了搖頭，可轉頭瞥見屏幕裏已經分手的cp，那笑容當即又僵在了臉上。
……嗚嗚嗚太好哭了。
小朋友在房間睡了沒一會兒轉醒，吵著要吃蛋炒飯，沈靜雲給兒子餵完一碗米飯，打發兒子去樓上給沈誠送了一盤荔枝，沈昊回來的時候帶著空的果盤，沈靜雲在廚房清洗，小家夥守在一旁說話。
大大的眼睛望著她：“媽咪，哥哥最近好奇怪呀。”
“？”沈靜雲：“哥哥怎麽了？”
“昊昊剛才上去送水果，看見哥哥拿著手機拍手手，哥哥自戀，羞羞鬼！”
他那是拍手嗎？怕是拍的手上的……
沈靜雲都不好意思拆穿，只得附和兒子點了點頭：“那昊昊以後可不能跟哥哥一樣哦。”
“那當然！昊昊才不會拍手手呢。”小孩子說著摸了摸臉：“昊昊長得這麽好看，當然是要拍臉臉啦！”
沈靜雲：“……”
沈誠去參加比賽以後，時間仿佛也往前加快，高二這一年轉瞬迎來奉城盛夏，七月以後，高三年級已經離校，校園裏空蕩蕩的，高一年級也跟著放了暑假。
升高三的這年暑假，備考年級需要補一個月的課。
蟬鳴聒噪，講臺上的老師講課讓人昏昏欲睡，李樂妍強打著精神撐著眼皮，終究還是抵不過困乏，小小地瞇了一會兒。
再醒來時卻被唐玲叫去了辦公室，領了一沓心願便簽彩紙。星期三的班會唐玲做了動員，給他們介紹了一下當前高考的形式。
讓他們每人寫下自己心儀的院校。
李樂妍聽完後沒有猶豫，很快在提筆落下幾個字，寫完之後唐玲組織班委把便簽收上來。
李樂妍順著走廊這兩大組往後走，手上的便簽紙漸漸多了起來，等走到最後一排位置上的時候，李樂妍有條不紊的動作卻突然停了下來。
她看著面前一片空白的便簽頓了下，視線落在徐浩臉上，眉心凝著一點疑惑：“不寫嗎？”
“不知道寫什麽。”徐浩撓了撓頭：“我還沒想過這方面的問題。”
“沒有想去的大學嗎？”李樂妍問他。
徐浩繼續搖頭：“真沒想過。”說完又看她一眼：“班長，你寫的什麽啊，要不給我抄下，你看這都要交了……”
“又不是作業，這個怎麽抄啊。”李樂妍！說完又笑笑：“沒事，這個不用著急，唐老師說了，如果沒有想好，交白紙也是可以的，並不一定現在就必須有一個目標。”
“唐老師真這麽說？”
李樂妍狡黠地笑笑。
徐浩了然，終究是將空白便簽交給了她。李樂妍接過，她這話說得也不算全無道理，唐老師並沒有硬性要求每個人都必須寫出心儀的院校。
這一舉動也只是為已經有目標的同學以後能夠走得更加堅定，鞭策著不斷向前，沒有目標也可以建立出緊迫感，更加努力地投入覆習。
果然，李樂妍將便簽紙交去辦公室的時候唐玲並沒有說什麽，當晚就在教室外張貼了心願欄。
不止她們一個班，其他每個班級都是一樣，應該是年級統一下發的舉措。
李樂妍隨即又跑到零班去串門。
陳星她們班我同樣貼上了心願欄，便簽紙上的願望一目了然，徐諾想考北臨電影學院，陳星筆墨在紙上點了點，最後寫下了南郵大學。
李樂妍一排排掃過去，又跑回自己班前。
她們都有不同的理想。
大家也會有不同且光明的前途。
她的理想是考上奉城師範大學，在三尺講臺上實現夢想。
很小很小的時候，李樂妍就知道自己和哥哥的不同，家裏的僵局她是明白的，哥哥為了人民的利益和夢想走上了警校之路。
她沒有那麽高的抱負，也想抽..出多餘的時間陪在父母身邊。
所以，當一名人民教師。也是很好很好的一個夢想。
她會努力去實現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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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七點五十，李樂妍在山腳下下車，意料之外沒看見陳星的身影，倒是很快接到了對方的電話。
陳星家裏親戚那邊有人辦壽，她被打包拉過去賀壽了。
這種情況也在所難免，李樂妍回了個表情包表示知悉，隨即摁滅屏幕看了眼面前的萬步天梯，深吸了一大口氣。
邁著步子走了上去。
白色運動衛衣淺淺滲出一層汗意，李樂妍感覺自己走了大半個世紀，腳下的石階跟走不完似的，終於在接近中午的時候到了山頂。
山上的人不算很多，但聚在香鼎前焚香的人也不少，李樂妍在門口看了一圈，進廟內求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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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樂妍彎著的眉眼十分愉悅，剛起身卻又被小師傅攔住，對方遞過來她剛才寫的信簽。
小師傅撚著佛珠低了下頭：“容小施主暫且留步。”僧人說著將手裏的信簽遞過來。
李樂妍明白，這是廟裏求簽慣來的一道，便也跟著停下了步子，小師傅開口先說了些李樂妍聽不太懂的佛語，隨後才說到她手裏的簽。
僧人頭又跟著低了一道，這才沒再雲裏霧裏：“小施主此舉，乃是求誠得誠。”
求誠得誠？
這是什麽意思……
小師傅笑著沒說話，又去解答下一位簽主了。
李樂妍懵懵地拿著墜子走出廟外，把信簽掛在榕樹上，盯著手裏的紅繩玉墜失神。
周一上學。
陳星買了一杯桃桃烏龍，加滿了李樂妍愛吃的椰果芋圓前來致敬，李樂妍瞇著眼睛吸了一大口。
陳星打開檀木盒子撚著手串，滿心滿眼覺得好看，想著什麽時候弄一條給周錚也帶著……
李樂妍猜不到好友的心思已經琢磨到了九霄雲外，她又吸了一口奶茶，陳星終於放下手裏的墜子給她報消息：“不過這個東西你還是盡早給誠哥吧，聽說再過幾天誠哥就要和一中的人一起去北臨匯合了，到時候可能直接飛國外了。”
“嗯。”李樂妍點點頭表示了然，做完課間操打著找他問題目的幌子，在沈誠給她講完最後一道數學題時把東西遞了過去。
男生見狀楞了一下，略微不解地偏頭看她：“什麽？”
“平安墜，聽說能保佑考試平安。”
“給我的？”
“嗯。”見他眸光略有思索，李樂妍心下稍慌，忙從位子上起身：“你別誤會，就是希望你競賽能取得好成績，我本來是和陳星一起去的，她有事耽誤了……”
沈誠：“嗯，沒有。”
“那、那我先回去了，快上課了。”
沈誠聞言瞥了眼教室前方的鐘，見距離上課還有十分鐘也不拆穿她，李樂妍在見他點頭後一溜煙越過後門跑回了一班。
人坐在位置上的時候，心都還在怦怦直跳。
她不可能不明白自己求來的那條墜子和沈靜雲送的新年禮物撞了號，但本著對方可能並不知情的心思，李樂妍還是送了出去。
她最近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。
晚上放學，沈誠放下書包在書房寫了會兒作業，再出來時已經不見沈振河的人影。
男人最近似乎很忙，除了每晚雷打不動地開車過來接他放學，剩下的時間好像都在公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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應酬工作難免多了些。
沈誠了然，剛接了一杯溫水抿幾口，手機裏就進了消息，沈靜雲讓他下樓吃飯。
沈誠換了一套居家服下樓，在廚房幫蘇芝阿姨盛好飯，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，沈靜雲邊喝著湯邊囑咐阿姨打包了兩份放進保溫盒，準備一會兒開車給沈振河和梁成送過去。
飯後，沈靜雲開車去送飯，沈誠留在樓下陪沈昊玩了一會兒積木，沈靜雲動作很快，不到一會兒又回來了。
推開門見到他倆在玩也沒打擾，美美地泡了個澡敷上面膜去追劇，等沈誠出來的時候，女人正看得投入，沈昊已經被他抱回房間睡覺，沈靜雲見他出來，不由對沈誠招了招手：“小誠，過來陪姑姑煲劇。”
沈誠聞言有些無奈地勾了下唇角：“姑姑，我不愛看那些。”
“哎呀來嘛，教你怎麽追女孩的，你們現在好多小年輕都跟木頭腦袋似的，這些偶像劇的編劇可會寫了，跟著學學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聞言終於在沈靜雲旁邊坐下來，但到底是受眾不一樣，沈誠看了一會兒沒太理明白，腦子裏又算起了數學題，而沈靜雲這會兒剛看到男女主被迫分手，眼淚刷刷往外湧，手上的紙巾都哭進了垃圾桶。
她又俯身去拿茶幾上的抽紙，正這時擡眼掃到了沈誠左手邊系著的紅繩。
沈靜雲見狀動作稍微一滯，語調裏還夾著鼻音：“小姑娘找你了？”
“什麽？”沈誠聞言一時沒反應過來。
沈靜雲又指指他手上的紅繩：“就這個，我過年那會兒送她的墜子，她還給你了？”
聞言稍楞，沈誠低下頭看了眼左手腕骨上的紅繩：“這是你送她的哪條？”
“我記得好像是這樣的墜子。”沈靜雲隨即又湊近看了看，確定之後又彎了下唇：“不是。”
“你這條是左邊的小月，我送了那條是右邊的，看著倒確實像。”
聞言，沈誠楞住了。
見他這模樣，沈靜雲也明白了三分，狐貍眼頗有意味的挑了挑：“你給人表白了？”
沈誠：“沒有。”
“那她送這個是……”
“考試禮物。”沈誠急忙從沙發上站起來，像是怕她再說出什麽話，腳步略匆忙著往外走：“姑姑我想上去了，還有點題沒做完。”
話落也不等沈靜雲回應，男生就一溜煙跑沒了影。
沈靜雲看著小侄子略顯急促的背影，笑著搖了搖頭，可轉頭瞥見屏幕裏已經分手的cp，那笑容當即又僵在了臉上。
……嗚嗚嗚太好哭了。
小朋友在房間睡了沒一會兒轉醒，吵著要吃蛋炒飯，沈靜雲給兒子餵完一碗米飯，打發兒子去樓上給沈誠送了一盤荔枝，沈昊回來的時候帶著空的果盤，沈靜雲在廚房清洗，小家夥守在一旁說話。
大大的眼睛望著她：“媽咪，哥哥最近好奇怪呀。”
“？”沈靜雲：“哥哥怎麽了？”
“昊昊剛才上去送水果，看見哥哥拿著手機拍手手，哥哥自戀，羞羞鬼！”
他那是拍手嗎？怕是拍的手上的……
沈靜雲都不好意思拆穿，只得附和兒子點了點頭：“那昊昊以後可不能跟哥哥一樣哦。”
“那當然！昊昊才不會拍手手呢。”小孩子說著摸了摸臉：“昊昊長得這麽好看，當然是要拍臉臉啦！”
沈靜雲：“……”
沈誠去參加比賽以後，時間仿佛也往前加快，高二這一年轉瞬迎來奉城盛夏，七月以後，高三年級已經離校，校園裏空蕩蕩的，高一年級也跟著放了暑假。
升高三的這年暑假，備考年級需要補一個月的課。
蟬鳴聒噪，講臺上的老師講課讓人昏昏欲睡，李樂妍強打著精神撐著眼皮，終究還是抵不過困乏，小小地瞇了一會兒。
再醒來時卻被唐玲叫去了辦公室，領了一沓心願便簽彩紙。星期三的班會唐玲做了動員，給他們介紹了一下當前高考的形式。
讓他們每人寫下自己心儀的院校。
李樂妍聽完後沒有猶豫，很快在提筆落下幾個字，寫完之後唐玲組織班委把便簽收上來。
李樂妍順著走廊這兩大組往後走，手上的便簽紙漸漸多了起來，等走到最後一排位置上的時候，李樂妍有條不紊的動作卻突然停了下來。
她看著面前一片空白的便簽頓了下，視線落在徐浩臉上，眉心凝著一點疑惑：“不寫嗎？”
“不知道寫什麽。”徐浩撓了撓頭：“我還沒想過這方面的問題。”
“沒有想去的大學嗎？”李樂妍問他。
徐浩繼續搖頭：“真沒想過。”說完又看她一眼：“班長，你寫的什麽啊，要不給我抄下，你看這都要交了……”
“又不是作業，這個怎麽抄啊。”李樂妍！說完又笑笑：“沒事，這個不用著急，唐老師說了，如果沒有想好，交白紙也是可以的，並不一定現在就必須有一個目標。”
“唐老師真這麽說？”
李樂妍狡黠地笑笑。
徐浩了然，終究是將空白便簽交給了她。李樂妍接過，她這話說得也不算全無道理，唐老師並沒有硬性要求每個人都必須寫出心儀的院校。
這一舉動也只是為已經有目標的同學以後能夠走得更加堅定，鞭策著不斷向前，沒有目標也可以建立出緊迫感，更加努力地投入覆習。
果然，李樂妍將便簽紙交去辦公室的時候唐玲並沒有說什麽，當晚就在教室外張貼了心願欄。
不止她們一個班，其他每個班級都是一樣，應該是年級統一下發的舉措。
李樂妍隨即又跑到零班去串門。
陳星她們班我同樣貼上了心願欄，便簽紙上的願望一目了然，徐諾想考北臨電影學院，陳星筆墨在紙上點了點，最後寫下了南郵大學。
李樂妍一排排掃過去，又跑回自己班前。
她們都有不同的理想。
大家也會有不同且光明的前途。
她的理想是考上奉城師範大學，在三尺講臺上實現夢想。
很小很小的時候，李樂妍就知道自己和哥哥的不同，家裏的僵局她是明白的，哥哥為了人民的利益和夢想走上了警校之路。
她沒有那麽高的抱負，也想抽..出多餘的時間陪在父母身邊。
所以，當一名人民教師。也是很好很好的一個夢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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